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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真的經濟不景氣,近來每到下午都會聽到樓下傳來三輪車或小發財車的叫賣聲,有小籠包、肉圓魚丸、臭豆腐等。這種叫賣聲它實際是一種早年的廣告銷售賣法,而這種廣告裡則包含著許多人情世故,也就是說,它也是建立在對生活的經驗和對世態人心的彼此認識上。想起小時候(民國50、60年代)從早到晚,從晚到早,不知要聽到多少種類多少次數的叫賣聲,如一早牽著腳踏車山東饅頭包子花捲一聲聲叫賣著就這樣開啟一天作息,白天裡磨剪刀來磨菜刀、賣菜豆腐、擔著擔子手拿著小搖鼓叫賣豆花麵茶、賣冰棒的、三輪車臭豆腐、收購電視電器廢品、收舊報紙破爛與修紗窗刷門、補雨傘,還有賣餛飩的則以敲竹梆代替喊聲,到夜晚賣肉粽、五香茶葉蛋、蓮心粥等等聲音沙啞,十之八九似乎是「老煙槍」的喉嚨,這各式各樣的買賣屢見不鮮,且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也不絕於耳。這些叫賣聲初聽起來有些嘈雜刺耳,令人心煩,可久而久之,一日不聽,反倒覺得空落落的,像少了一點什麼似的。而在這許多叫賣者中,發現了兩種幽默家。一種是賣臭豆腐,每日下午五六點鐘,在街頭巷尾就會出現三輪車臭豆腐騎著叫賣,後頭車台上一油鍋裡現炸著臭豆腐,氣味臭得難聞,賣的人大叫「臭豆腐勒」、「臭豆腐勒」!態度自若。還有一種是五雲日升賣山東饅頭的叫賣聲,當年都是些四、五十歲的老伯伯,身子瘦得像臘鴨,深深的亂頭髮,青屑屑的煙臉,一大早一定會聽到他們的聲音而起床。這些都是讓人永難忘記的聲音,充滿了童年的回憶。

我們生活周遭有著無數的聲音,聲音是最能喚起沈睡的記憶,也可能消失得最為徹底!或許,在經常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我們並不會有什麼特別感觸。但時過境遷,那些聲音,就成為記憶中的一部份,和自已的童年、少年、青年結為一體,無可分割。而在那個時代有許多聲音,是永遠停留在自已生命的深處,當歲月流逝,那些記憶中的聲音卻會更加清晰地在心中響起,為童年的溫暖、青春的印記留下軌跡。而今是早已聽不到那些帶著艱辛、滄桑的聲音了,眼下的攤販也不容易看到那樣子的叫賣聲。只有到年關時年貨大街競爭此起彼落的叫賣聲,但卻都已失去且找不回那早年攤販有趣味和特色的不同聲調叫賣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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