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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晴說:「可以,要結婚的話就必須搬出去住」「那也好用時間來淡化,這或許是個方法」揚威:「不可能,我心知肚明我媽絕對不會同意的」…………

「那最後呢?」「還是由我大舅出面解除婚約」

「噯!怎麼會這樣呢」這時艙外響起了用餐派卜口笛」答答滴………答滴

「走吧,難得見面我請你去吃午飯,我跟老大(艦長)報告一下」揚威:「那怎麼好意思,長官老弟」…出了官廳那陽光燦爛照射在艦懸邊,兩人向梯口行完軍禮慢慢的向碼頭上餐廳走去.

接下來幾天的海上射擊空靶、靶船、海上整補等操演結束,在回航的海上看過去,有幾只海鳥在暗夜的海面盤旋低飛,卻不知是不是海鷗。破曉時刻我站在艦橋(又稱駕駛台)上值勤,遠方已看到港口了,相關人員陸續就位作進港準備。

揚威:「早阿,值更了」「是阿,…好久未上到艦橋了吧?」揚威邊點煙邊向信號燈旁走去,一陣風陡的捲來,無數雨點撲進了他的衣領,他打了個冷戰,「我看你還是到船艙內去避避風吧,很快要進港啦?」…………………………

 

多年後,一個假日近中午時分,突然門鈴響了,「誰阿,來了」……「呦!汪哥是你啊,有事嗎?」(汪哥是對門的鄰居也是揚威前海軍總部的長官)………

汪:「揚威寫了字條要我轉給你」「嗯,謝謝!他不是退伍了嗎?」

「好幾年沒聯絡了」汪:「他在和平東路上開了家餐廳,你跟他聯絡一下吧」「是,汪哥謝謝你」

 

夜晚的空氣清清涼涼,細雨輕飄飄的、不著邊際的灑著。柏油路面被雨洗亮了,浮漾著燈光和人影。一幢老式的樓房,餐廳大門上掛著大招牌「悅來園」,兩旁垂下串串明明滅滅的彩色小燈泡,裝飾而點綴了夜。

「你好,幾位」「喔,我找方老板」「你是那位,老板還沒到」「我姓田,是他軍校學弟」,「你請坐,我打電話給老板」「謝謝」………「他快到了,你先請喝個茶」

我挑了個窗邊的小位子坐了下來,喝著茶水腦海想著五年了這傢伙到底變成什麼樣了。………遠遠的揚威不慌不忙的從街道上踱了過來,咖啡色的皮夾克上映著水光,濃密而略嫌零亂的黑髮濕漉漉的。帶著幾分閒散,他滿不在乎的踩進地上汪著雨的水潭中,那泥濘的腳和它的主人一樣,有著特有的灑脫和滿不在乎的味道,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學長好」甩了個五佰(舉手敬禮),揚威:「長官老弟好久不見了,聽裡面人說你也退伍了」「是阿,學長你那麼優秀都退了,我那好意思再混下去呢?」

「還有啊!我已結婚,而且有兩個兒子了」揚威:「真的啊,恭喜你」「怎麼沒把他們一起帶來」揚威邊說邊點煙,隨手寫了幾道菜交給服務生順便交代拿瓶高梁酒來……「老哥,怎麼還沒戒煙啊?」揚威:「戒不掉」「你呢…結婚了嗎?」

揚威:「我啊怎麼可能,這輩子不想了」....「不會吧?你沒嚐試著交往」

揚威:「交什麼!合的來就同居」....「是嗎?聽你口氣是有對象吧?」服務生將酒送了過來。

揚威笑笑倒著酒:「櫃檯內那會計就是,她叫可欣」「可欣…可欣過來一下」

那年輕而漂亮的臉龐上煥發著光輝,烏黑的眸子閃爍著,嘴角微微向上翹,帶著個充滿稚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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